第五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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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凯从刘煒背后抽走手机，大辣辣关机再送去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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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黄思凯催促刘煒上床，刘煒不做他想，顺从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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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倚靠墙角，它的头低垂，从绍馨人寿出来后，人偶就呈现待机状态。刘煒猜想或许是人偶的节电功能，不然若保持今日的「发疯」状态，电量三两下便会被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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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凯，其实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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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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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但我现在最害怕的是看到堂哥。我没办法想像记忆中的堂哥居然会……会像齐可蕊说的那样……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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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叫她齐姊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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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配我喊她一声姊姊吗？从头到尾没半句真话，只把我当工具人使唤！明明知道我那么在意峰哥，却连峰哥在哪都不愿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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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她想骗你，是她没有勇气告诉你。」黄思凯躺在床上，刘煒的床铺铺在地上，高度差让刘煒只能抬头仰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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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哭那么惨，她或许真的是难以啟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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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难以啟齿？事情都发生了，说就对了！瞒着人有比较好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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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只看单一事件呀！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你遇到……亲近你的人死的死、疯的疯，你会不会开始怀疑自己？我如果是她，我都会纳闷自己是不是扫把星转世，才会召来这么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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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被黄思凯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他因为齐可蕊的不坦陈感到受伤不假，但若他才是齐可蕊，他也不肯定自己是否能做到全部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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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不幸的人，是不是死去对世界更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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