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5

粹只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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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抢在别人前面做一个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如果这件事情能改变某些事情自然最好，我需要那种『非我不可』的事情！只有那样……我才能感觉我没有输给刘筱馨太多，或者是我对这个家是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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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小小的鼓励便能继续前进，但那种鼓励不能是「即使没妈，你还是很有教养的乖孩子」、「帮爸爸的忙，真乖」，不能是那些他被迫去做而毫无个人意志的平凡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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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寧疗养院是乐寧医院的附属系统，仅站乐寧医院的东院区。乐寧医院建于郊区，附近没有捷运站，就连接驳车一天也只有三班。好在黄思凯会骑车也有车，当他们抵达时，齐可蕊早在医院大门等待许久。齐可蕊相当识相，她不再尝试与刘煒有过多交谈，只是指引了房间，遂站在门外权让刘煒与黄思凯双双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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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做足心理准备，设想过刘衍峰各种悽惨现况，然而当他跨进房间那刻，未曾想过的光景十足衝击了他，让刘煒不自觉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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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吵大闹必须靠束带安置、任由唾液滑过嘴角歪嘴微笑、不断咆哮无法解析的诡异字句……刘煒尽可能让自己的想像变得真实，他认为自己没问题！他并非没有面对精神失常者的经验，一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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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衍峰并不属于他想像的任何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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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未碰面的堂哥只是安静坐在床上，没有发出丝毫让人恐惧的诡异语汇，也没有任何潜伏暴力的怪异行径，刘衍峰只是比人偶更像人偶的坐在床上。他的膝盖服贴床铺，双肩微垂，双目没有任何光采，晦暗的一如无法映照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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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衍峰过于安静，平静到彷彿消融在这座空间，这种无声无息比起失常更接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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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哥，是我，是煒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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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男生喊自己「煒煒」，着实让刘煒感到不自在，但他希望用昔日刘衍峰称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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