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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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筱馨与刘煒双双缄默，他们既不开心，唯一积极的或许只有积极憎恨对方，王宝娥拚死生下他们，他们却无不活得愧对母亲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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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讳言，正雄想要刘家神坛有继承人这点确实影响了我，但说到底最终还是我自己选择要怀上煒煒，是我自己决定要生下煒煒。可惜我的身体不适合，也恰好遇上最差结果，最后不幸离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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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抬头，王宝娥以没有视觉功能的脸面对着刘筱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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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煒煒完全不合理，这么多年我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你对得起『姊姊』两个字吗？你忘记当年你对我的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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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承诺？」刘煒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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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初期，我孕吐很厉害，中期时症状稍微减缓，然而我是高龄孕妇，为了安全，我绝大部分时间都要卧床休息。那一天是柚柚的国小恳亲会，我真的太不舒服，不得不缺席。柚柚很生气，回到家后不肯跟我说话，晚上肚子饿也不说，自己搬了椅子踩上去打算从厨头柜拿泡麵。她没踩稳，直接往后摔，我刚好起床装水，看到柚柚摔下来，我想都没想直接扑了过去。我接住了她，但摔着肚子里的你，我痛到无法起身。」王宝娥顿了顿，「接下来的事，是不是应该由柚柚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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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筱馨展现未曾出现在刘煒记忆中的模样，她不再维持平日浑身刺的武装模样，她情绪溃堤，止不住的眼泪让她的妆容斑驳，此刻的刘筱馨看来脆弱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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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说……她今天不顾一切保护我，甚至忽略了弟弟，我……将来也要不顾一切保护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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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答应了我，但你做到了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离开刘家神坛，即便你看不见我，我也一直关注你的成长。你觉得你确实尽到『姊姊』的职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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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筱馨无法辩驳，她的脸胀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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