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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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时候还是相信了何瑜，认为这只是她要找回记忆的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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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淮辞沉默不语，肖祁云想了想又道：“特别是，她现在对闻淮辞和宓糖这两个名字格外抗拒，我尝试着去触碰她记忆中的闻淮辞和宓糖，她都会表现出格外激烈的抵抗，那种抵抗，是不顾自身损耗，宁愿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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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如果让她维持现在的记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记忆吞噬彻底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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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祁云的话字字都带着尖钩，扎进闻淮辞身体，扯出细碎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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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吞咽时涩痛至极，闻淮辞沉默许久，“可以只抹去部分记忆吗，杀了宓糖之前的记忆可以保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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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部分记忆对现在的她而言，本就是不该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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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她好不容易找回的记忆，他真的不忍心再次抹去，让她重新变得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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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单纯活着并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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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祁云嗤笑，“如果是不好的东西，有什么非得留下来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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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可以选择的话，他也愿意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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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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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淮辞唇角弧度酸涩，“至少她应该知道，她也有权利知道，她的过去，以及她现在选择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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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喜欢她的人又到底是谁，她都该知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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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祁云看了他几秒，“可你该知道，保留下那些记忆，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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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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