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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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必亲随提醒，他的同伴也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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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相信右谷蠡王会带着叛逃的左谷蠡王的旧部去迎接后者的儿子继位？”亲随的同伴回去灌了一袋烈酒才吐出心声：“听起来比右谷蠡王效冒顿之举还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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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随也想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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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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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日比亲随想得更早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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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的孙子，老上的儿子，挛鞮氏的第四任单于在王庭的帐里魂归伟大的撑犁之地。伴随着战士的鲜血与胡巫燃起的冲天篝火，牲口们被摆上祭坛，军臣的爱马与奴仆也在前者去后的当晚追随单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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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匈奴也已有较为完善的墓葬制度，所以在于屠日禅的主持下，军臣的遗体被胡巫涂上防腐的油脂与单于的王冠、骨器、金银珠宝等一并封入早已备好的精致棺木，等着王庭启程回到龙城将其葬于他的祖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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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省得我跑半个匈奴去通知堂弟过来继位。”于屠日禅在这时表现得像个硬汉，除了流血就没有为军臣流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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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的去日真不算是吉利之时。伴随着寒冬的前凑让祭祀的篝火灭了两次，胡巫也被卷起的烟灰烧了礼服，处处透露出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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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龙城没被未来的单于光顾。”夏日图在前往龙城的路上发现沿路的草木不甚丰茂：“不然咱饿着肚子挺过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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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屠日禅像是没有听到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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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说，他表现得根本不像军臣的儿子，丝毫没因父亲的死而产生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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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队伍走了二里就听到车轴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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