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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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深夜，几点星子在空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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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市的大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尾灯连缀，形成一条光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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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边，霓虹灯为愈发浓重的夜色悄然披上绚烂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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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冰莓粉色的帕拉梅拉急速拐弯，疾驰入隐匿在城市暗处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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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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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倚在车身上，心跳尚未回归正常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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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开车，有些手生，加之突然接到电话，心里又急又乱，路上车速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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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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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幽暗的小路尽头有人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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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急切地跑去迎接，待看清来人模样，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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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胳膊上挂着半敞的香奈儿包包，每走一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摇摆，宛如秋风中打着旋儿的落叶，步伐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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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上前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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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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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人，秦颂一肚子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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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呼吸沉重，仿佛在竭力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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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把她搂得更紧：“你要哭就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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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程亚摇头，嗓音沙哑。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泛红眼角处的泪水，“人被我揍了，泪也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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