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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已不打算再补眠了,络腮胡汉子进门后,他便指了边上一张长凳:“坐下说。”
汉子人高马大,体型比萧厉还壮硕,坐下后跟座小山似的,他扫了在外边重新拿起扫帚扫雪的温瑜一眼,抱怨道:“那便是陈癞子使诈送到大娘手上的丫鬟啊?二哥你真该把人带去赌坊,叫东家和弟兄们都瞧瞧这是个啥寒碜样,看王庆那孙子还有没有脸再信誓旦旦地说二哥你是收了陈癞子好处才放跑他的……”
为了不进屋,在外边装模作样扫雪的温瑜:“……”
这嗓门未免大了些,她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不过对方说的虽是埋汰她的话,她却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想看到的,她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本就是为了旁人瞧着她便退避三舍。
那地痞……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老是盯着她瞧做什么?
温瑜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得恶寒不已,赶紧打住了念头。
“……陈癞子那狗杂种也是,都把主意打二哥你头上来了,东家那边怎么说?”
屋里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温瑜觉出陈癞子这昏招,貌似给那地痞带去了麻烦,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不由凝神继续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