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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端详着青年的神色,缓缓道:“你同何家有仇,当年入狱,也是拜何家所赐,对吧?”
萧厉抬起眼,到底还是年少气盛,无法完全掩盖那一刻眼底迸出的戾气。
韩大东家瞥见了,嘴角却轻轻勾了勾,不紧不慢地端起案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说:“我让你去杀的那人,便是偷了我的账本做筹码,准备转投向何家的前赌坊账房,胡先百。”
“此事于你我都有好处,你替我清理门户,我给你机会,让你先收一收,何家送你的七年刑狱的利息。”
萧厉还是没说话,但铁墙似的立在案前,浑身的肌肉已然绷紧了。
韩大东家转动着手上的翡翠扳指,缓声道:“便是失手了,只要你嘴咬得够紧,将一切都说成是你记恨何家,寻的私仇,你娘,我便替你赡养了。”
他说着,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到了案前:“你且再仔细想想。”
“我得了消息,胡先百那狗东西躲了这么久,会在除夕夜带着账本秘密前往何家,那也是唯一动手的时机,在此之前,你想好了,便给我答复。这点银子,你拿回去同你娘好生过个年。”
房门轻响,韩大东家已离去。
萧厉双臂撑在案前,侧脸沐着窗缝里透进的惨白天光,碎发下一双黑眸幽寂地盯着韩大东家留下的那个鼓囊囊的荷包。
呵,真像是给街头野狗扔了半个冷面馒头。
但,他也的确需要靠这冷面馒头活着。
萧厉掂起那钱袋,揣进怀中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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