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让他满身的桀骜和冷戾,忽添了股丧家之犬般的狼狈。
温瑜本是要端着针线篮子进屋的,见状不由迟疑了一下。
以她眼下的容貌,这地痞应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方才的事……应该只是个意外。
他时至今日,都还将自己的房间让与了他,就这么把一个半醉的人扔在这里,温瑜未免有些过意不去。
因此在稍作踌躇后,她轻手轻脚地放下了针线篮子,用火钳子将萧蕙娘平日里煮东西的三脚架拨到了火堆上方,置上茶壶煮水。
等一壶热水煮好,温瑜寻了个陶碗给他倒了一碗,放到长凳上凉着,自觉已是仁至义尽,道:“给您煮了热水,您一会儿喝点吧。”
说罢她就要端着针线篮子回屋,原本闭着双目的人却在此时睁开了眼,望着她的背影说了句:“你识字是不是?”
温瑜心口微微一紧,正寻思着要如何回这话,却又听他道:“你房里的床下有口箱子,里边有本书,你拿出来。”
这已不是问询试探,只是交代她做事。
温瑜一时间也摸不清他的意图,便端着针线篮子进屋去,依言寻了他要的那本书出来。
说是书,其实已经连封皮都没了,温瑜粗略翻了一眼,发现是一册关于历朝历代王侯将相的演义,书页陈旧,印刷的墨迹也很是粗劣。
温瑜知道这类话本在民间很受欢迎,说评书的那些口艺人,更是将里边的诸多故事背了个滚瓜烂熟。
她不知那地痞大晚上的,要这册话本子作甚,短暂的疑惑后,还是将书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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