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霜重,倒伏在河岸边的枯草都凝了一片冰碴子。
河水虽没被冻住,可在这样天里,也浸着透骨的寒。
河岸边放着一篓已洗好的床褥被罩,原本平静的河面忽地水纹波动,萧厉拎着用水草穿好的两尾鱼从水底钻出,哗啦水声一时盖过了他手上两条鱼的拍尾挣扎之声。
这样霜冷风寒的天,他竟打着赤膊,此刻发梢和整个精壮的胸膛都往下淌着水。
没了衣物遮蔽,那肩背虬扎的肌肉,线条走势流畅又漂亮,随着他动作间微微鼓起,似蓄满了力量,只不过肩胛处有一块疤,像是烫伤所致。
他胡乱甩了一下头,乌黑的发梢水珠乱溅,望着手上的两条鱼,朗声笑道:“算你们走运,今晚祭你萧爷一家的五脏庙!”
两条鱼又一次拍尾,反溅了他一脸的腥水。
萧厉“呸”了声,扬手把鱼往岸上一甩,掬了把水洗脸,又顺带将额前湿透的碎发往后一捋,这才抬脚往岸上走去。
他发根仍往下滴着水,随着他离岸越近,水位渐浅,能清楚地瞧见腰腹间的肌肉亦是块垒分明。
太阳露了半个影儿,他耳际的碎发将滴未滴地坠着一颗水珠,叫日光这么一照,便像是异族男人戴了耳饰似的,莫名多了几分邪气的蛊。
这个时间点,河岸边还没人来浣衣。
萧厉上了岸,坐在河滩上拧干自己长裤上的水,又随便拧了把滴着水的头发,用发带绑起。
他在河滩边打完一套拳后,湿透的长裤便叫身上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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