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尚难满足,谈何识诗书,辨大道?
笔墨纸砚于普通人家都是奢侈品,更何论学堂束脩。
百姓目不识丁,该羞愧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高居庙堂的人。
温瑜从未如此迫切地盼着反贼尽快伏诛。
唯有天下大定,父王登基后,方可在民间大力推行仁政。
没了军需上的大笔开支,国库或许就没那般吃紧了,届时便可减免赋税、徭役,百姓也能缓口气,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待国库充裕些,朝廷拨下钱款于各地开办县学,免除束脩,大兴科举,谈何不能替寒门学子凿出一条青云道?
但,在这山河飘零之际想这些,属实是太过遥远了。
而今山中匪类都可举旗称王称帝,各方豪雄争抢地界,大梁江山已是支离破碎,寻常百姓所求,不过是活着罢了。
温瑜装着满腹心事,随侯小安去了葛老头说书的摊子前,远远的便瞧见围了一堆人。
侯小安纳罕道:“葛老头今日是说了什么,咋引来这么多人听?”
他仗着个头小,使劲儿往前边挤:“让一让!让一让!”
温瑜跟着侯小安往前边挤了挤,才发现说书的非是那葛老头,而是个身着短褐、贼眉鼠眼的泼皮。
那泼皮一脚踩在长凳上,另一脚踏在桌上,对着围观的众人大声道:“二十年前名满雍州城的醉红楼头牌兰蕙,大伙儿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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