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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浅吸着这冰天雪地里森寒的空气,眨了一下眼,任眼睫上坠着的水珠滑落,却不妨视线上方忽地出现一张棉布帕子。
执帕的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肉匀称,便是手背隐约还能瞧见淡红的疹印,也极为好看。
萧厉视线上移,看到了温瑜平静柔和的一张脸,她似知道自己容貌吓人,所以鲜少以正脸视人,此刻也是。
但展露出来的,又无半分卑怯,反而有种怜爱世间万物的悲悯和温柔。
风声太大,淹没了他那一刻的心跳声。
温瑜见他不接帕子,也不说话,只突然有些失神似的盯着自己,只得将帕子再次往前递了递:“你擦一下脸,天这么冷,容易生病的。”
萧厉这才回神,道了声谢,接过帕子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
温瑜以为他是在烦心今日的事,主动挑起话头:“您同人动手了?”
萧厉点了一下头。
外边风雪渐大,站了不过一会儿,身上就覆了一层细小的雪沫。他用帕子抹干手上的水珠,说:“进去说。”
二人进了正屋,萧厉往火塘里添了柴禾,那将熄未熄的火光,瞬间大炽。
温瑜道:“我从小安那儿知道了些此事的起因,赌坊的人既是拿陈癞子使诈将我抵给了大娘作筏子,多少便同我也有些干系……”
萧厉捡着根细枝在火塘的灰堆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胡划着,闻声说:“这是我同陈癞子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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