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的路,才终于赶上了老人家的上午八点出殡。
那天晚上,二兴摸爬滚打了一夜,也哭了一路,到白天的时候眼泪却哭干了,眼望着棺材竟然硬生生一滴泪也掉不下来了。
所以说,上一世的二兴虽然不是个东西,但骨子里的亲情感还在,本质上也绝称不上有多恶劣。
现在的王传文,尽管已经77岁,身子骨却一直很硬朗。
其实上一世的二兴对老爷子并不了解,他的有限儿时记忆里,只记得老人家身材高大,是个典型的鲁省汉子,成天乐呵呵的,和气得像个邻家的老爷爷。
这一世重活,却对这个留着一扎长山羊胡子的太姥爷有了很深的了解。
他的生活方式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早上盐水刷牙,一天三顿饭只喝东北的棒碴粥,吃即使夏天也邦邦硬的玉米饼子。
冬天再冷的天,也不穿中老年人的免裆大棉裤,而是一年四季身着类似于工装套装的军绿色棉布服。
脚下是早已褪了色的翻毛大头鞋,钢板撑起来的鞋头,就前后两块皮子,鞋帮子是帆布的。
听老妈说,是五几年来厂子里传授技术的老毛子那边的俄式军队工作服,在七十年代的今天仍旧是很时髦的。
之所以能一穿就是二十年,是由于六几年那会儿国内反俄反的厉害,不让穿了,藏起来了好几年。
直到生二兴的那年,两国关系似乎变得转向正常化,看到外面有人穿了,老爷子这才敢拿出来重新穿上。
而且当年的那个老毛子给爷爷了冬装夏装各一套,看外表样式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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