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赤子之心,不欲恶语相向,但这数日冷目相对,彼此不知掷了多少戳心窝子的难听话,现下讲来也轻易多了:“我已去信昆仑,你今日能带走我又何妨,独你一人,岂能留我长久。”
是啊,独他一人,怎能痴心妄想,撼动昆仑上下千余人在她心中之位。
趁其不备,殷晴以肘反击于他胸口,燕归不察,只闻一声低喘,他脱了手。殷晴挣脱开来,她回头一望,却见他胸口被银针穿过的之处溢出鲜红血色。
殷晴忽然一滞,心中一阵钝痛,双目有热意涌动,她眨了下眼强行忍下,正欲抬腿往前,又被一把拽回,燕归眼疾手快,猝不及防将她一个拦腰抱起,便与她一道摔进船舱。一声重音,两人都跌落地面,茶几不知被谁抬腿掀翻,竹帘哗啦垂落,他滚烫的唇带着血腥气压下来,伤处仍在流血,他早已不管不顾,摒弃疼痛,像要把这些天的怨念、痴缠、执迷都碾碎在她唇齿间。
忽如其来的一个吻,藏着千万分不甘。
他不甘心,她亦不甘愿。
“唔…”殷晴咬破他舌尖,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燕归却疯得更甚,单手扯开她襟口,视线垂落的一刹,动作却停住了。
她颈项间……燕归抬手,抚过她被红线勒出的红痕,心疼地唤她:“猗猗。”
“你逃不掉的。”燕归喘息着抵住她额头,指腹沾着唇边的血迹,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血落在她颈上,在微弱的烛火光里,那抹血印与她脖颈红线交错,鲜红刺目,燕归却是满意地笑了,凭这道血迹,便能将她牢牢锁在身侧。
“以心头鲜血养就之物,经年累月,同根而生,是谓本命蛊,母蛊在我,子蛊在你。”
“寻息定踪,死生一线,只要我活着,无论天涯海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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