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药香氤氲中,殷彧第一次主动褪下外衫,刀剑刻就的脊骨随着呼吸起伏,新伤迭着旧疤,几点猩红,像是昆仑雪夜里,蜿蜒不尽的梅枝。
她用蘸着温水的棉帕触上肌肤时,分明感觉到兄长在颤。
自那以后,无论殷彧如何推拒,她还是揽下帮兄长擦药之务。
起初殷彧不愿,后来殷晴又对他说:“我知道哥哥不想我瞧见你受伤,怕我挂虑于你,但是哥哥,我知晓习武者,无不辛苦,欲成一剑,必百试锋芒,受伤只是家常便饭。哥哥,我不是怕你受伤,我是担心你做什么都独自一人,我们是血脉至亲,我是你的妹妹,我不愿你总是一人受苦。”
她将药涂在他的伤处,目光坚定不移:“哥哥,我们是兄妹,生来就是要互相扶持的。不能总你辛苦,我贪玩好耍就行。我也想为哥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那日她说完这话,便见一向冷静自持,事事云淡风轻的兄长,双手微微发着抖,闭了眼,将她抱入怀里,默默良久,方落得一声好字。
“猗猗。”燕归的声音唤回殷晴飘远的思绪,他的嗓音还透着伤势未愈的虚弱沙哑,脸上也是白得吓人死人面,却已是笑着看她。
她垂眸,而今再看燕归,他和兄长,完全是两种人。兄长有千般好,他就有万般坏!
唯独受伤的时候,他们很像,把自己生生活成个无坚不摧的铁人,再重的伤,若非问起,若非无奈,绝不言痛,不讲话,总是无声承受着。你若去问他当真不疼么,大概只会得轻描淡写的“习惯了”叁字。
这世间再多的武学奇才,无不是一招一式,满身伤痕才博个名头。殷晴低头,将他脖颈上的绸带解开,盯着那两个黑黝黝的血窟窿。
“还疼么?”
燕归自然不知她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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