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独自一人吟唱的曲子。
“梦中不记江南路,玉钗翠鬓惊春去…”
悠扬飘渺的空灵歌声自蛊门地牢传到他独居的吊脚楼中,风吹过铃铛,仿佛在与之和鸣,这一声又一声,一曲又一曲,吹过岁岁年年,年年岁岁,直到…直到他…
燕归闭上眼,不欲再回忆,又听她问:“你还能再吹一遍吗?”
他抿唇,不能。
“我刚刚一个人去捡柴,天黑树林里面好阴森…不过”殷晴也不管他回答与否,自己絮絮叨叨,说得有滋有味儿:“幸好有那只小蝴蝶陪着我,也就没那么吓人了,我以前一直以为蛊虫都长得很可怕,没想到还有那么漂亮的。”
蠢死了。
“谢谢你呀。”殷晴将脸埋在膝间,声音轻轻地,又闷闷地:“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燕归皱眉,他心底莫名烦躁:“闭嘴,睡觉。”
“我睡不着呀——你能不能再吹一遍嘛。我刚回来你就停了,听完我保证马上就睡。”殷晴说。
“你在威胁我?”燕归低头,冷眼看她,却正撞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如同浸入一汪澄澈无瑕的盈盈一水间。
殷晴仰起脸,朝他讨好一笑,眨巴着眼,像是在无意识地冲他撒娇:“我哪里是威胁你,我分明是在请求你,好不好嘛?燕归哥哥——”
燕归哥哥。
燕归目光有一瞬凝滞,他蓦地一怔,随之面色一沉:“再敢乱叫把你舌头给拔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殷晴瞪圆眼,连忙捂住嘴,小声嘟囔:“不吹就不吹,凶死人了…”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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