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夜雨初霁,小舟漏了丝天光,风却呼呼吹不停,竹帘敲着乌篷,“咚咚咚”几声,与她的心跳重合,又忐忑又期待。
他会说什么。
燕归用额头抵着她,借着重燃的火光看向殷晴。
她眼睛很亮,恰如九秋之月,在灯火里烁烁流光,满眼都写着,倔强不退却。
“我做不到。”他低着头,亦不松口:“猗猗。”
“我不能看着你和旁人走。”
殷晴隔着泪花看他,反驳道:“不是你不能,是你不想。”
“你只顾你自己。”
眼看又要剑拔弩张,燕归闭嘴不言。
他渴望她妥协,她期盼他体谅,两根不对等的绳,绞成一个死结,即要死死纠缠,却又不肯退让。
何以两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