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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情蛊异动,始于情难自控,既动情,若为情所伤,那情蛊反噬之苦,必非常人能受之。
但而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强忍住甚过刀绞的痛意,嗓音嘶哑,他仍放缓了声调,竭力克制着心底腾腾不灭的怒意,柔声喊着她的小字:“猗猗,过来。”
声音再是柔,瞧一瞧少年那双被雨沾湿的眼,也晓得他本意为何,他的目光直直穿透雨幕,如利箭般死死钉住殷晴。
犹附骨之疽,想逃也逃不掉。
她眼皮哆嗦,惊得一骇,却未动,只跼蹐不安愣在原地,进也不敢,退也不敢,这几番折腾下来,锱铢必较的少年,定是暗暗记下数笔账,随他去了,必少不得她好看。
风潇雨晦,远天有鹧鸪啼鸣,殷晴一动未动,他等得不耐,佯装的温柔色也被雨水洗去,眼底愈是沉闷,像凝了一滴不散的浓墨,任大雨滂沱,怎也洗不净。
那系在颈间的红线儿,也在他冻成冰锥子,要将她活生生扎个窟窿的目光,箍得越发紧了,她呼吸一滞,面色慢慢胀红。
“猗猗。”似不耐到极点,磨齿重复:
“过来。”
“不、不要去。”是照月的声音,她捂住伤处,艰难地站了起来,一个闪身,挪步至二人间,定息蛊让她手不停颤抖,几乎握不稳剑,却仍用身体横亘在燕归前,拦住他的去路。
“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燕归面容阴翳,抬掌,剑刃出鞘,欲落下一剑。
“不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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