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梅花震颤。忽地，牧雪听闻身后传来杯子碰撞的声响，似是杯子匆忙碰倒在桌面上。牧雪转头去看，却见江作尘仍是那严肃冰冷的模样端着茶杯，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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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觉得那是熬夜导致的幻听，便未在意。他以灵力护体，挡住了寒风，慢慢悠悠地走出了这开满梅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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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不急着御剑而行，反倒是打算徒步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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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下了小雪，将凌寒峰覆上了一层白绒。牧雪一边欣赏着雪景梅花，一边缓缓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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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打算吹吹风，冷静冷静，思考方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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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像中的人，他并非没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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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十五岁的时候随着江作尘来到凌寒峰，刚一入门，便感觉到了师兄师姐们的百般呵护。或许是牧雪年岁太小，师兄师姐们怕他磕了碰了，总是用对待孩子一样的态度来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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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澹无为虽然阴郁了些，可却是最沉稳的，只要有他在，其余的师兄师姐和牧雪都会感到安心。三师兄承云潇洒爱玩，却也耿直真诚，常常会给牧雪带回来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四师姐夕晞表面温柔贤淑，却是能与四个大汉抗衡的强势女侠，对牧雪格外亲昵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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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姐们自然是极好的，无论他们性格如何，牧雪都甚是喜爱。只是，牧雪自始至终不曾见过自己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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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自然好奇大师兄去了哪里，也好奇江作尘这样的人，会收一个什么样的人做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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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澹无为却告诉他：“大师兄已经不在人世。他早在数十年前，我还未入门时，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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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见过大师兄长成什么样，就连画像也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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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仗着人小胆大，也曾问过江作尘。可江作尘却只说他不在了，不曾再多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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