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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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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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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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病房我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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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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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这才微微抬起上身，往周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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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在sybe的提醒下又仔细看了几眼，这才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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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体上好像散发着热气？……不，颜色有点发灰……像是燃烧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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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be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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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污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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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看不见，但是现在你能看见了——虽然只是微弱的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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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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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看着那淡灰色的烟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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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可以饱餐一顿了，病房里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散发着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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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度不一样。你们人类会吸进空气中的氧气，但其实呼出来的气体里也有大量氧气，只是呼出来的气体中氧气含量低，而且混了很多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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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正的污染应该是黑色的，灰色的就是在人身体里过了一道、混了废气二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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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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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sybe还挺挑食，饿成这样也不愿意吸二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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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刚‘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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