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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麻麻小月亮晃动下场之后擂鼓和喊叫声又起,于是边门再度打开,县丞这次搬出的却不是赈粥的锅,而是几个长梭梭长獠牙的东西,名叫站笼。
此与人身子大小差不多的东西,人站进去,头耸然外露。颈项被带有就像捉鱼的笆篓倒刺的铁圈卡住,手脚虽能活动,腰却不能弯曲,只能站到膝盖支持不住,然后……然后就那样了为止。
站笼从三百年前被发明出以来,大概除皇上本人外,包括太监都闻之色变,见之吓得屁滚尿流。
当时站笼一出,这一大群人顿时一窝蜂散去,只有一人还在那里硬扛,头戴儒冠,身上直裰为浅色棉布,周缘以皂。
他像根棍儿站得笔挺。
他其实比跑掉的更心虚和胆寒,因为他知道自己分分秒秒都有被抓进站笼的可能,是家门口那根旗杆从头到脚竖在他身体里,将他定在那里的,这叫做书生骨气。
不久之后“公车上书”那批人身上带有的也就这四个字。
师爷之前从大家纷纷趴下磕头,这青年站着不磕头,已晓得他是生员矣,就“不屑一顾”地把他撇在那里。
几个站笼无活干,栅门威吓地在风中“卡嚓嚓”晃过来晃过去。
那些跑得不远的人有些也壮着胆子回来了,再次地与他“并肩战斗”。
直到差役出来叫他进去——不是进站笼,而是进衙门去签字画押,领取本乡救济的钱粮。
事后,他对聚集在家门口向他称谢的众人打拱谢道:服务乡邻,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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