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外并在突突跳动麻木了所以不觉得,小花帽将心脏塞进去了。
在短暂的心悸、恶心差点失去知觉后,他觉得自己神智恢复,肌肉有力,一下便站了起来。
他转游片刻,在战壕寻到一大包馕和一个瘪水壶,塞进挎包,便蹒跚向沙漠里走去。
他来到了笑脸。他看这凼清水像老天打下的掌印,掌印里林下之风、瓜子缠、三锁坟、古寨门、七十二道脚不干……清晰如画、如眼帘、如骨髓滌荡如蓝天。
噢,我的风景,我的弟兄们,他想。
扑哧笑了,我哪来这些弟兄!
他在这里呆了好些个日日夜夜。胸前伤口愈合了,露点儿小花帽的帽沿,但头骨有时还痛得钻心,有时又像要爆炸开裂。
馕没了,他得走,笑脸只是张画饼,他负伤不能潜水去抓鱼,只吃进了一肚皮青草。
他靠沙漠中遇到的仙人掌解渴。每当他瞅见沙中滴溜溜转的蜥蜴的眼珠子,总能一把揪住。
可后来从沙丘上瞭望,只能看见无穷尽的沙海,没有哪怕针头大小的生物痕迹。
又走一会,一只鹡鸰在一道沙脊上跳跃,这带给他一丝儿勇气。
他已有两天没遇上仙人掌或蜥蜴。恐怖的沙丘在四面八方铺展,此外就是火球般的太阳。非常刺眼,空气中没有一丝风。
嘴唇干得起瓣,喉咙干得疼,那里一定起了几个泡。腿从深陷滑动的沙子里拔出来像从刑具中拔出来一样。
人生许是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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