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骏连日在古城转悠。
他所推的每一道门,总推不开。他虽可翻窗而入,那些敞开、透亮的窗户,却怕惊动主人:嗨,何来如此鲁莽之客!
雪精与他一起。雪精被推入小兽之体,初像经络遍布全身,后来她就缩进那顶小花帽,在那里一觉睡去,唉,她也太疲倦了!
她觉自己像个婴儿,与他共享一个心脏,共同在呼吸,十分温暖,因两人的热量加在一起。
只有思想是各自的,很活跃很敏感。
醒来见他蹲在锁阳林里,在啃黑乎乎像棒槌似的锁阳,四处都是这种东西,令她脸红心跳。
此刻冷骏忽轻松愉快笑了几声,颇出他自己意外。
他想我怎么笑了?怎么我的小腿肌鼓起了呢?
就像有手在浑身上下抚摸我,不是从外面,而是从内,好舒服呀,这恐怕是连、谁呀,有位十指如葱的女子,坊间道她为搔次痒死了都值,都没有这只手抚摸着舒服呢!
怎么我呼出吸入的气味都有雪花的气味?怪哉,不是雪精体肤之气味而是她的口中之气,是她也在我身体里出气呼吸,她莫非钻到我脏腑里去了?
商旅的骆驼在街道上行走,树上结着果子、空地上长出麦穗,屋顶上飘起炊烟,巷口闪动着鲜艳的衣角。
他东张西望寻找这些与他捉迷藏的姑娘们,他欲推开屋门又止,他知道遇见了什么,这必是当年的情景!
嘿那街上牵骆驼的汉子,嘿那厨中执炊的主妇,嘿那路边花枝招展的女子,我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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