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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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穆庭叶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直到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身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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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微蜷的发丝下藏着一双鸢色的眼睛，眼神平静而木然，在听到声音时才会转动一下，然后迅速回归原位，像个抛弃感情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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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法律援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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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森鸥外打交道多了后，穆庭叶藏总是格外注意他身边的未成年人，总感觉眼前的少年会变成第二个与谢野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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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了看，他才注意到少年周身透着湿意，脸侧上还有未干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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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默默转过了身背对着穆庭叶藏，继续缠着绷带，用实际行动回答刚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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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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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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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夜袭，并且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的森鸥外肉眼可见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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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见义勇为，是我大早上把他从河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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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青的眼底和皱巴巴沾着血点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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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庭叶藏瞥了背对着他的少年一眼，揽着森鸥外的肩膀到一旁的角落，压低声音：“那个孩子的状态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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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麻木的眼神，前不久他还在与谢野晶子的身上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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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生活抱有期待，否定世界，否定自己，最终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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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在穆庭叶藏眼前有一条路：前方是未知，身后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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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的少年就站在这条路的中央，正义无反顾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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