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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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声“抱歉”，本想和他谈谈朝上的事情的。但看他如此疲倦，只觉得自己又来错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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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他人看得太紧了，我不敢让别人发现苑子巫女是我假扮的，大部分时间都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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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吱声，无惨歪着头，耳旁的碎发也随着重力飘到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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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语。”他眯起眼睛，无趣地躺下了，两只过瘦的白胳膊横交在被子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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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窥见他骨瘦如柴的身体，像朱乃夫人院子里的那株枯死的白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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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死的。这不是哲学问题，这是所有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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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却活过了几百年的时光，而且变成了以人类为食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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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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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贺茂无惨那里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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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抓脑袋，指尖划过头皮竟然不小心扯下来几根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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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的后果就是我慢慢爬到对方床铺前，又一次推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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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我小幅度地推攘着他的肩膀，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浑浊而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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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有一天能正常点……我就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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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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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竟然拿自己的死来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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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下身子，整张脸与对方平行。像，真像。鬼舞辻无惨的容貌，贺茂无惨的容貌，他们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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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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