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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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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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的声音弥散在雨声中，她茫然失措地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摸出“家”这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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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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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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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已经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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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回到了屋内，贺茂无惨缓缓地眨动着双眼。他的皮肤依然因为缺水而显得干枯，双唇之间还黏着一些干涸的血迹。可阿鱼分明觉得，他的身体里正膨胀着一股有关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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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过来了，他兴许已经从死亡的魔爪里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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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贺茂无惨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屋子。他瘦削到可怜的身体立在雨前，不知为何变为梅红的双眼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院子里每一样无聊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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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冷冷地笑了，“真好啊，看起来你已经开始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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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无惨无力的肌肉下正在填充新的血肉，没过多久，他就恢复成了普通公子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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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虽然还是那么苍白，可再也不是将死之人的灰白或青紫。他也再不需要其他人扶着他行动，自己一个人就能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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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也说不上，这究竟是人鱼肉的力量，还是那些所谓的改良汤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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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小玉静默地走在无惨身后，看着这个青年逐渐走入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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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一丝感激吗？”在贺茂无惨换上官服的那一天早上，阿鱼忍不住质问道。她既不是使女也不是情-人，反倒像是一棵矗立在此处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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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无惨慢吞吞地在镜前欣赏着自己的模样。一瞬间，一把刀被甩到了阿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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