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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赈?赈灾需要钱粮,不是两嘴一碰就能让人吃饱了。庆县粮仓里的粮食是供给陆宴尘的西军的,没有这些粮食他拿什么去打西戎?又拿什么去驻军威慑北狄?”
林聿修薄唇微抿,神色冷了冷,道:“我大景富有耕地四千万亩,却连几万灾民都救济不了吗?”
“几万灾民?光一个庆县,这次拒不出城的叛党就有十余万。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灾民,又有多少是浑水摸鱼的绅党,你分得清楚吗?何况按照陆宴尘沿途所见,以及去年颍州各县粮税收缴的情况来看,庆县的情况在颍州并非个例,路有饿殍的郡县只怕还有许多。没人说得清颍州倒底有多少个庆县,大景九州又有多少个庆县。这次纵容了庆县的叛乱,不知道多少地方要效仿起来,到时候内乱四起,北狄在外虎视眈眈,才是国运崩殂之时!”
“陛下,他们是活不下去的灾民,不是居心叵测的乱民。陛下向他们举起屠刀,与当日禁军在承天门外对学子们举起的屠刀又有何异?”
叶倾怀被他激得火上心头,怒道:“你以为朕想这么做吗?朕也想大笔一挥就把这些灾民赈济了,可前线的战事靠什么支撑?国库现在就这些钱粮,总要做出一些选择和牺牲。”
林聿修却不依不饶:“所以陛下选择了牺牲庆县的百姓么?陛下,朝廷赈灾一人只需发放三斗粮食便能维持一月,十万灾民一个月也不过是三万石粮食,以如今的市价,三万石粮食约合三万六千两白银。陛下可知,京中上三坊中三进以上的大宅有五百余户,这些府邸中仅是衣食仆役开销一项,一年就能达到万两白银,五进大宅更甚。去年市井传闻,陈阁老的陈府单是在锦华轩一家买衣料就花费了万金以上。朝廷养得起这些挥金如土的权贵,却救不起几个受灾的平民百姓么?”
叶倾怀怔了一下,她倒从未算过这样的账,也是第一次听说陈府这样的传闻。林聿修将这两者放在一起对比,确是显得灾民的性命过于轻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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