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军主要的作战区域却是在允州和颍州交界的瀚海一带,庆县更是已经深入颍州腹地。在颍州节度使眼里,简直就是陆宴尘带着一支允州的军队在自己的辖地上肆意妄为。
叶倾怀甚至能想象得到,邓尚源收到皇帝要求他原地驻扎不得擅动的命令时有多恼火,恐怕已经在心中给她扣上了昏君的帽子。
先前她拖着朝臣平乱的请求,是因为她并不相信内阁的一面之词,她只相信鹰卫的眼睛。
可如今连鹰卫传回的消息也对陆宴尘如此不利,叶倾怀不禁有些怀疑和动摇了。
正如陈远思所言,陆宴尘是学富五车的太清阁学士和帝师,他不可能不知道拔刀指向朝廷命官和守卫粮仓的守军意味着什么。若他本无反意,究竟有什么事严重到让他不得不如此做呢?更何况,他与皇帝一直有书信往来,在庆县还没有被围城时,他完全有机会写信给叶倾怀与她商议。
叶倾怀不禁蹙起了眉头。
难道说前世的剧情当真是无可避免,陆宴尘命中终有一反?
可是没有理由啊。
这一世的陆宴尘至今都还没有和楚博良接触过,他是为何突然就叛变了呢?
难道说楚博良并不是陆宴尘叛变的理由吗?
那究竟是什么?
“李保全,去文渊阁把庆县的县志还有颍州地方志给朕拿来。”
叶倾怀吩咐完,回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只匣子打开了来。
里面是陆宴尘与她所有的书信往来,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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