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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很温和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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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常常在想，明明我们分开了那么久的时间，我也什么都没有向你解释，可为什么我们重新相遇之后你却对我的状态好像瞭如指掌？为什么知道我在吃抗焦虑片、知道我在宠物美容店工作、知道我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甚至……你可能更早就遇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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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机还在拨出通话的画面转向他，上面赫然是杨盈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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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你当成盈盈的？唯独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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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孙小鹿平静的目光，程颖的眼底似乎有点悲伤，只见他默默地将口袋里另外一支手机拿出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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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开始忘了我。」程颖低哑着嗓音，语气平淡却听着让她有些难受。「即使我站在你的面前，想像你如果知道我追着你来到了这里，会用什么震惊的表情又或是朝我生气的样子，可什么也不是……你的眼里没有我，就像陌生人一样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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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呼吸一窒，觉得心口有些疼，却始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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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看上去状态很糟糕，我追上去时有人把你撞倒了你也没有任何反应，手机掉在了路边你也没有注意到，因为担心你，所以擅自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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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天，孙小鹿失眠的夜里拨出了那通电话，自顾自地哭泣、把平日里无法向人诉说的委屈全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而在电话另外一头的程颖只是默默地听着，陪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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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想的杨盈盈其实并不存在，实际上所有无理取闹、整晚哭泣又失眠的人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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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颖一直以来都在默默承受着她给他的伤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