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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因不再理会站在她对面的那对母女,转身走进病房并反手将门锁上了。
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沈淮序的样子。
男人闭目静静躺在床上,精致英挺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身上缠满白色纱布,宛如一尊爬满裂痕的玉雕,脆弱不堪。
沈兰因呼吸极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冰凉指尖触到男人温热的掌心。
仿佛心有所感般,男人浓长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哥,你醒了!”沈兰因惊喜之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因因,我没事了,我带你一起走。”
沈淮序的声音有些虚弱,轻咳了几声,眼角微微泛红。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脸色因为痛苦而愈加苍白羸弱。
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来,好似每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心脏像被千刀万剐,剜成无数碎片。
沈兰因垂在身侧的手霍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紧咬的嘴唇颤抖几瞬后终是开了口:
“哥,我和陆嚣……已经……领证了。”
沈淮序闻言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顿了约莫半分钟,眼底渐渐漫上一层碎冰,悲凉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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