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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格外的热,时屿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蒸腾的温度,还是他身上原本的温度,总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置身熔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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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段京淮身上是凉的,他的胸膛是凉的,掌心是凉的,指腹轻捏着他的下颌,略微抬起,人像个蛊惑人心的恶魔般贴过来,哑声说:“那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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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屿指尖撑在浴室的门上,虚力地收紧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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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京淮的唇离他的只有咫尺距离,热气喷薄在他的脸上,男人喑哑的嗓音压得很轻,动情又缠绵:“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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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梢冰凉的水珠低落到他的鼻梁上,在泛着热的心口化开阵阵涟漪,时屿眼睫轻颤了下,缓缓阖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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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句脆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屿哥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