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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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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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外祖母是在计程车上过世的。」陈姓女警耐心地解释，「这位是当时陪同她北上的司机，也是他代为通知警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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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沉默的男子适时接口道：「您好，我叫李勇。我是载老奶奶来北部的司机，很遗憾通知您老人家往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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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沉沉地看了他几秒后才开口道：「我不相信我外婆是单纯死于心脏衰竭，你们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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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田晓晓，外婆的死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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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勇眼角馀光瞄向身旁的女警神情带着几分犹豫，关于高速公路上的经歷他并没有全部如实告知警方，毕竟就连他本人到现在都还有几分难以置信，他实在怕让人听见当时的场景会被当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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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的动作只有一瞬，但田晓晓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她心里驀地一震，朝陈姓女警露出礼貌的微笑，「我能不能和他单独谈谈，我外婆可能有些事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她年轻时的工作比较特别，有点像是……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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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田晓晓的话后陈姓女警略略迟疑了一会儿，随即理解的点头，「我明白了，李先生我在警车上等你，局里有些疑点后续还需要向你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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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走远后，李勇才从口袋里挑出先前外婆套在他手腕的鍊子放在桌上前，「这是你外婆的遗物，虽然我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但若不是她我这条命大概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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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奶奶说那些「人」是来找她的，但他清楚感觉到当时对方散发出的恶意，事后他检查过自己掛在车上的护身符，全部都变成了碎纸，直觉告诉李勇若非是老奶奶他恐怕无法安然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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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田晓晓艰难地嚥了嚥口水，「是不是撞鬼了？是不是遇见了两隻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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