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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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颗光球凑了过来，在田晓晓指尖亲暱跳动几下，无需言语，她认出这是张嫣的鬼魂，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喃喃低语，「谢谢你，再见。希望你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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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再见，一路好走，愿来生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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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张嘴，无声的做出回应，缓缓扬首对上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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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不知何时已靠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即使隔着红盖头，姣好的面容上仍隐隐可见另一张毛茸茸的狐狸脸与之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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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鬼新娘一步一步逼近，双眼牢牢盯着她，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如夜空般的漆黑，彷彿要将她吸入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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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田晓晓，」田晓晓甜甜一笑，「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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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摇头，鬼新娘眉宇间透出一丝疑惑，「不，差太多了，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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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触到的田晓晓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若不是灵魂的味道相同，简直要怀疑那壳里的芯被人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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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会变的。经歷这么多事情后，產生点小小的化学变化不是很正常吗？」田晓晓的笑里渗入了几分冷意，「我只不过是意外想起来一些已经被遗忘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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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愤怒直衝着鬼新娘而去，一时间竟压得鬼新娘有些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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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厌恶，鬼新娘不明所以的开口，「你遗忘的记忆和我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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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轻哼一声道：「冤已报，仇已了。可她们都走了，你、我却还在这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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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也是鬼，跳不出既定的阴阳法则，没有关係的人鬼之间，是断不会有多馀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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