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梦中梦

衝着她古怪一笑，弯下身视线与她平视，好看的眼睛成了骇人的血红色。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古怪，听着非男非女，又像是男女双声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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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在笑，一如继往温柔的声音，却让人心头无端发毛，「看清楚一些，若我不是萧琰。你觉得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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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想移开视线，但是眼睛不听使唤，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面前彷彿上了层蜡般开始龟裂，紧接着一块块的剥落，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肌肤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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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的哪里是萧琰，分明是早已坠楼身亡的孟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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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碎的脸贴上前来，泛白的瞳孔倒映出田晓晓错愕的面容。她尖叫着，努力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身体再次失去运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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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田晓晓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往后一摔，尖锐的疼痛冷不防袭来，伴随剧烈的挣扎，她奋力睁开眼睛，看见整个车厢的人都在望着她，目光中带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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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不知何时睡着了，居然迷迷糊糊地椅子上摔了下来，脑袋嗡地一声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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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差。」萧琰从睡梦中惊醒，弯腰从地上拉了她一把，困顿的神情还透着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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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中相似的话语和动作，不同的是这次人体特有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掌心，微微的暖意让她紊乱的心跳慢慢平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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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大腿上重重拧了一下，熟悉的疼痛感铺天盖地袭来，这下她终于确定，自己真的从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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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清明几分后，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力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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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让人不怎么愉快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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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晓用力摇了摇头，试图甩开那如附骨之蛆的不适感，心底却禁不住泛起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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