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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跑到礼堂后的草坪,我躡手躡脚找了个视线死角躲着,但此时两人却陷入微妙的沉默,康茹静背对着我,我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而蓝尉澄则是正对着我,以至于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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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为他们其实有在说话只是我听不见时,康茹静微微侧过脸面向蓝尉澄,清风拂开她的瀏海,她笑容可掬地仰头,「学弟,谢谢你给了我这个答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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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答案?康茹静究竟问了蓝尉澄甚么问题?没让她失望又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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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心捏出一把汗,这种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的感觉,让我又得反覆替自己洗脑,我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不会发生、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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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但蓝尉澄那罕见感到害臊的摸脖子动作却还是成功让我破防,「不过这个答案也是我后来才慢慢确定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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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如果康茹静是刚被蓝尉澄拒绝的话,他们的互动不可能这么曖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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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声,我感觉到心里有个角落正在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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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可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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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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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么,那我走咯。」康茹静如释重负般转身,她的制服裙在空中划出一道唯美的弧线,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女排会缺后补,想必就是因为她擅自离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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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在这多久了?又说了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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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几步又依依不捨地回过头,最后索性整个人转向蓝尉澄,一边高举着手向他道别,一边倒退着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嘴角那抹超出我预期的笑容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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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不住了,挺起胸膛就要往康茹静的方向追,情急之下踩断的树枝却率先引来了蓝尉澄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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