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1_如履薄冰(3)

不睡觉眼下的乌青会被发现，只能强忍着把要吐出来的衝动硬是吞下医师开的镇定安眠药，可勉强入睡的后果便是无止尽的梦境找上她，每每都让她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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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恶性循环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天，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度日如年，而她又怕他们看出异样，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维持表面的平静，绞尽脑汁的将自己的失常找理由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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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间一久，不知道是因为一直以来都难以安稳入睡又或是其他方面影响，她发现自己连一般地进食都觉得噁心且难以忍受，可又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只能每次都勉强将东西吃下去，然后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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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反覆覆，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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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没有开口打岔，只是规律地拍抚着她，聆听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言语，静静地接受着她开始外放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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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头上的抚触，注视着自己的眸光彷彿柔软的羽翼，小心翼翼的将她垄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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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感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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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将眼中的酸涩硬是逼了回去，退了一步，抬起眼看着眼前的降谷零，他的手还维持着刚才拍抚的动作，但因为拍抚的对象退开，所以突兀的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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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扯动嘴角，让自己的面容不要显得那么狼狈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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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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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的双目微微圆睁，似是不解为何她会突然如此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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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晶闭上眼，她伸手环住自己，而直到此刻，降谷零才发现她身体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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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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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退了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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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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