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祭司阿诺】08. 道别即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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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斯张了张口，嘴里一阵嘟噥，医生竟发起急，直接对着嘴巴灌了好大一碗凉汤，呛得他咳嗽不停。连解释都不让他解释，老马斯只觉头晕脑重，一下子又沉沉睡去。梦里断断续续的，真是吵死了！到处都是人，讲话的声音、走动的声音，老马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偏生就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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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听见了，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呼唤：「马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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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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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阿诺呢？安详的面容上浮出自嘲的笑容。阿诺还在神殿里，你瞧，她连面纱都戴上了，就是不肯见我一面。她定是在生我的气，我没能好好守护她......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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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哥哥，是我，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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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斯惊疑地瞇起眼，屋里太暗了，应该是半夜吧？感谢艾芙娜女神的恩典，直到死亡前夕，还能听见阿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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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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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知道老马斯在想什么，金发少女俯下身在耳边轻声说：「阿诺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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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老马斯瞿然开目，阿诺没有戴面纱，柔顺的金发垂落在腰际，有几丝掠过他颤颤的手，彷彿为满是皱纹的手镶了一圈金边。她的眼睛是温暖的海洋，像是能化开刚刚那寒凉的冷意。湛蓝的寧静海水，有规律地前后摆动，不禁让人想浮在上头，随着海浪漫游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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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老人捨不得移开手，他怕一移了位置，便会回归到现实中，再没有满镶的金边照拂。「我很高兴这一路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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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金发少女轻柔地抚摸老人苍苍白发。「神会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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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祝福就够了。」老马斯喃喃道：「我一直很想对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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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金发少女将食指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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