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的国度】09. 神国潘多拉

林问得彬彬有礼，阿诺却在听到回覆的声音后如五雷轰顶，几乎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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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年轻的声音，不够厚润可轻快飞扬：「右边的路就是往都城的方向。」那个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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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默林又道：「作为答礼，请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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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听到一阵窸窣声，紧接那个男人又说：「不用了。只是告诉你怎么走而已，不需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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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应该的。」默林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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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如此。」男人很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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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阿诺懂了，一定是默林以皇家的礼节坚持给予小费。但这来自乡间的男人与城里的人不一样，乡间的男人懂得以汗水劳力换取等值的物品，作为一家供给。换句话说，凡属于举手之劳能得来的馈赠，皆不是真正的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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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的男人自有他的傲气在，阿诺却禁不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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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马斯的声音，真真切切。车窗留了些空隙，她从窗缝看见道旁的马斯昂扬而立，肩揹弓箭一身猎装，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还有一个猎袋。猎袋是扁的，箭袋是满的，再加上乾净的匕首，阿诺知道马斯没有打到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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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此刻此地马斯的年纪，但能肯定是在与拉坦纳的大战之前。因为眼前的马斯双腿健好，浑身充满力与美的力量。在此之前......马斯才刚献上第一次打猎后的战果，她告诉他，千万不能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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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过会在这里与马斯重逢。这真的是他吗？阿诺感到脑子里一片浑沌，无数的问号像气泡一样不断涌上，又不断破灭。在奥兰茵，马斯已经死了；在潘多拉，有青春正盛的女神阿难，也有伟岸少年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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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得很快，脸色一片苍白，几乎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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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咬了咬牙，颤着手推开车窗：「请你收下吧。太阳就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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