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的国度】13. 苍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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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全民公投。」随着大门缓缓开啟，男人的声音平静地插入两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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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林？」博风眉头一皱：「你不是该守在阿诺身边吗？」话音刚落，就见默林推进一台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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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起来了？」阿难快步走到阿诺身旁，关心问道：「如果有需要，只要按铃我们就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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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临时部议的结果。只是醒来后默林陪我看了一会电视，似乎还没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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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风忍不住瞥向桌旁的即时心电图，心电图上纪录显示阿诺早已清醒。是自己大意了，只顾着跟阿难聊天。一时之间他原要责备默林的话，竟说不出口。「这场会议说不定会开到明天，不会这么快有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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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阿诺点点头：「刚刚默林也这么说。他还说，如果会议迟迟没有结论，将召开全民公投，由所有潘多拉人一起做决定。」阿诺轻轻一笑：「潘多拉的民主制度果然是奥兰茵人难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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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奥兰茵也会跟潘多拉一样，走向民主制度。」阿难跟着一笑，旋即又顿了顿，看向默林：「为什么你会说不需要全民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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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公投是基于枢密院无法做出决议，而改以全体潘多拉人共同决定。但不论是悠希达大人还是阿提那大人都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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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林很少一口气讲这么多话。事实上，自从参与科学部的活体实验失败后，他常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是不能思考，而是害怕思考。只要脑子里浮出些想法，就会头痛得不得了。博风说，默林不能想与「时间」有关的事情。诸如你今天吃了什么？你昨天看了什么电影？你明天有什么计画？但凡与时间有关的词汇，都会让他痛不欲生。久而久之，默林越来越沉默，就连与「时间」无关的话题也懒于参与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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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无所不在的。你以为可以避开它，殊不知人怎么能避开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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