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时空旅人】19. 永恆的乱世纪

渐渐呈出乳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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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罗试着喊了他几声，赫陌思却恍若未闻，反而从站姿转成坐姿，双眼闔目。只是他眼皮子虽然闔着，但眼珠子可见地在眼皮底下骨碌碌直转动着，就像是他聚精会神正看着些什么，只是没打开眼睛。艾特罗虽然好奇，可慢慢地也不像刚刚那样担心了，她学着赫陌思动作，在光圈外盘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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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这大咧咧姿态，艾特罗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老达猜还是为她留了几分情面。什么国王最宠爱的小女儿，是宠爱，可也是头疼的小女儿，打小就不安份，成天一刻也不得间地在皇宫乱闯乱蹦，让一眾侍卫宫女在后头气喘嘘嘘追着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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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好动活泼的性子，有天突然对父王说，想要担当神僕一职，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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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罗波斯，你是认真的吗？」父王忧喜参半看着她。神僕是荣耀的，但也是寂寞的，她能撑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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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罗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是尊贵的公主，高高在上。直到有一日她走出皇城，才发现皇城之外并非每个人都以同等的崇拜臣服于她。那时她讶异极了，后来她走到艾芙娜女神雕像面前立定仰望，高大的雕像，渺小的她，忽然明白自己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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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妙，在这信仰涣散的年代，她却在艾芙娜女神身上找到平静。原来，只要脱下一层层繁琐的仪式，神与人的距离其实一点儿都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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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鐘头，女神的低喃尚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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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光圈中的赫陌思却开始大口喘气，只见斗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鬓角不断滑落，一脸血色褪尽，像是着了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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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陌思！」艾特罗大吃一惊，忍不住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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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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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女神究竟向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赫陌思看起来这么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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