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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秋老虎在转瞬间被寒流击退,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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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从小生长的县市每到冬天就不停下雨,雨水加寒冬,根本是要命加三级。想到去学校还要见到浩克那个老顽固,阿虎在棉被里抱紧了身体,发出半梦半醒的哀号。闹鐘响起时她还是认命地爬起来,在舅舅拿麻将尺警告自己好好读书前跑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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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雨夹杂,阿虎撑着一把大伞,抵着伞柄站在原地,等风停后才有馀裕打了个哆嗦,继续往学校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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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略显单薄的外套,颈子和锁骨暴露在冷风之中。她跨开脚大步走,每个肢体动作都外放而直接,彷彿身边有一圈年轻专属的气场,让她连走个路都像猛虎出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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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里挤满高中生,一些穿着他们仁平的白色制服,另一些则穿着隔壁武楠的土黄制服。高中生们三两成群,依照顏色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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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到白衣比较多的那一侧,强忍着抱住双臂取暖的本能,扯开嗓子喊:「起司蛋饼,大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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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台阿姨重复了一次后补充:「妹妹哩稍等喔,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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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靠在柱子上看了眼电视新闻,发现今天低温下探五度,不由得庆幸自己在一番挣扎后还是决定穿外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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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这股风潮是从哪带起来的,阿虎只知道班上开始流行冬天穿短袖,穿愈单薄就愈勇,在学校外套下穿羽绒保暖的都会被笑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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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第一次听说时阿虎轻蔑地说,然而从那天开始,她能不穿外套就不穿,整天将两条手臂露出来——毕竟她阿虎才不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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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长吁口气,要是不小心着凉感冒,全校都会发现她在逞强,那可比穿得厚被说体虚还丢脸,她仁高虎姐的脸还要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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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虎万分庆幸时,染着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背对着她走进店里,穿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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