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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砸了砸嘴,饼乾要咸不咸、要甜不甜,难以言喻的怪味还留在嘴巴里,怪到阿虎想立刻把舌头拿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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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吃,可她嘴角却压不住地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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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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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提前十分鐘抵达时,柳咏诗已经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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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区的小巷里,机车紧密地停成一排,紧邻着水沟盖和鸡蛋花的盆栽,阿虎隐约能听见闷闷的鼓声。乐器行的入口明亮,但又窄又小,走进去便是阶梯一路延伸到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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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咏诗靠在门口等着,从身上宽大的米色帽t中伸出小手,拿着手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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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挤进骑楼下,还没想好开场白柳咏诗便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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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柳咏诗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生疏、什么叫尷尬,一见面便抓起她的手将她往楼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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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空间才是乐器行本体,明亮的轨道灯打在整排的吉他上,墙壁贴满黑色吸音海绵。狭长的室内人不少,一眼看去都是差不多年纪的高中生。有人躺在沙发上、有人聚在钢琴旁,三两成团,有时爆出一阵张狂的笑,伴随打闹的声音。几个人分神瞥了阿虎一眼,很快又失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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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阿虎在瞬间意识到这件事,顿时背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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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都好……自我,那不是彰显在外表或容貌上的,而是一种很清楚自己是谁、正在做什么的气场,膨胀彷彿巨大泡泡般,将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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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咏诗却能在这自在走动,突破週围凝滞的空气,笑笑地跟几个人打招呼,将她领到角落的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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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咏诗也是同样的人,对自我认知坚定得像块顽石,阿虎却不以为意,在她的泡泡附近张望,试图理解这个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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