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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司机的驾驶技术总是如鬼一般飘移粗暴，阿虎抱着七、八公斤重的贝斯，小心不让乐器撞到任何坚硬的东西。市区的热闹繁华从窗外一晃而过，上班时段的平日人还不算多，几个人聚在一起的团体便特别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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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车点还有两站，阿虎突然按了下车铃，李子还没搞清楚她在干什么，公车一个急剎停在站牌前，门一开阿虎便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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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去哪？」李子跟在后面下车。阿虎将贝斯甩上肩，一个劲往回走，直到上个路口，李子才看到一群人或蹲或站，聚在便利商店旁的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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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看到那个打了阿虎的流氓，接着才看到石头也在。李子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并反手抱住吉他袋——要是真的不幸被揍，至少吉他不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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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停在一段距离外，大声喊：「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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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回过头来发现他们，露出这段时间来逐渐开朗的笑容，一边打招呼一边伸手想来击拳，见阿虎只是瞪他，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拳头卡在半空中，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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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看刀哥和其他兄弟，又转回来露出有点憨厚的笑，「喔……我在路上碰到刀哥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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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嘛，我记得。」刀哥咧开嘴角对他们笑，他看着阿虎的方式很紧迫逼人，但没有小巷子里的那种肆意妄为，而这一切都是谢生银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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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我失礼啦，我不知你是银叔家欸因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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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不理他，只对石头说话：「你在那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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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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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那么紧张啦，石头是我兄弟，我又不会害他。」刀哥搭上石头的肩，「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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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笑，这笨蛋八成完全没想过谢生银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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