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很庸俗的事情,」周远洋说,「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我们的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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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个奇怪的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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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用词啊,年轻人。」周远洋越过桌子,捏了一下李泽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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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胁迫我,我就承认我们是幸福的混合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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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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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上的淡奶油开始融化,杯子外侧凝结的水珠徐徐流下,在白色的桌布上形成一个透明的圆。原来喜爱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在任何事物的边缘具象化,它藏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旨在让粗心的人忽略它,遗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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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偏移一点视线,就能看到太阳光点的全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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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奔向海滩,周远洋拿起手机,去拍月亮在海面升起的瞬间,他拍了又拍,总觉得每一秒天空和海面都在变化,都值得记录下来。后来李泽靖开始摇晃他的身体,故意打断他,让他把那风景拍成了虚影。他们打闹着,推来推去,跌倒在柔软的沙子上,衣服都被涨潮的海水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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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的时候,周远洋发现照片里模糊的光影更像他当时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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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人在一起时,感情的浓度就像酒精一样进入血液,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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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一起回了一趟溪城,李泽靖陪着周远洋一起,把周远洋退出医学院的决定告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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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申请了新的学校,想去学作曲。一开始母亲看起来很震惊,让周远洋的讲述变得不安,但看到对面的李泽靖在微笑着注视着他,他就显得更坚定,更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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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像中的吵闹。虽然父母仍是对这个决定感到不解和失落,但一家人坐下来,好好的讨论着周远洋的学业,工作和未来——这都是出于担忧和关心,这让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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