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工作与距离（6）

湘嵐下意识地要拒绝，没等她说完，孙靖龙飞快地补充道：「我是国文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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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孙靖龙直直地望着她，毫无躲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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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杜湘嵐无话可说，只得简单地向他介绍如何登记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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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帮我念大家的成绩吧，你念座号和分数，我登记，这样可以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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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龙点点头，低头看向桌上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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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九十分，五号八十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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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念几张，孙靖龙就卡住了，他嘟囔地抱怨：「这谁啊？没写座号也没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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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杜湘嵐凑过去瞄了一眼，很快就得出答案：「喔，是十六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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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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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有写一个『洪』，只是很丑而已。」杜湘嵐比向名字栏位上一个歪扭的字，孙靖龙的视线也跟着移上去，要是她没讲，他还真以为那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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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唸吧。」杜湘嵐提议，「毕竟我比较常分辨大家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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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东西后，工作果然变得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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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教室里有许多人在聊天，但杜湘嵐还是尽量压低音量，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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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七十分，二十号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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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往，总有人会出错，当杜湘嵐因为考卷上没写姓名座号而停下来的时候，孙靖龙便会偏过头看向她；当孙靖龙写错格要涂改的时候，杜湘嵐也会静静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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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鐘内，掌握座号和分数并确实地登记到纸上已经成为了孙靖龙的反射动作，同时，杜湘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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