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随便插在土里,都能生根发芽,这是稍有常识之人都晓得的事。
但郭攸之、陈祗二人却是没想到陛下折柳相送竟有此深意,一时心中感怀。
“臣必不辱使命!”侍中郭攸之俯首一叹。
世人皆谓他这侍中随波逐流,尸位素餐,不足与经大事。
却不知他只是骤入宫省,对陛下其人,及陛下与丞相的关系,暗中小人之心进行过揣度,畏惧陛下与丞相会重演霍光宣帝故事,不愿沾染其中因果而已。
但自天子亲征以来,他有幸日日随侍天子左右,早已为天子一片赤诚丹心所感,又被天子与丞相君臣相得之情所动,哪里还须惧什么宣帝霍光故事?
天子既敢将临晋重镇托付,他便敢竭股肱之力,为天子御魏寇于大河之外,抚黎民于河洛之间。
关中的河洛,便是指黄河与北洛水之间的临晋重镇了。
不多时,左冯翊与临晋令持柳枝策马远去,身形在刘禅眼中变得越来越小,一个转弯过后,隐没在一座沙丘的背后。
刘禅遂将目光从渭北那一大片盐碱沙地收回,看向身侧的虎贲中郎将关兴,忽然道:“安国,此地距河东解县只有一百余里了。”
关兴听着天子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也不知要答什么,只能点头:
“是的陛下。”
片刻后,刘禅开口:
“朕近日一直心心念念一件事…不知当提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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