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还未细想,腰间先是一凉。
他就这么一刀,切在敏感的旧伤上!
刹那间,一种隐秘而骇人的痛楚,从腰部一点无可抑制地传遍了全身,且其中的各种感觉都加倍而强烈地摇曳起来!
若非牙关和舌苔之间垫着一些他用指尖一点点塞进来的绸带,这样猝不及防,我几乎会痛得把舌头咬断!
然后我才领悟到——梁挽从未犹豫过。
从他看到我的那处伤,他就已下定决心。
不放过它,要处理它!
他方才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我的腰身不再紧绷得像一条快要断掉的弦罢了。
梁挽开了一刀,就专注地盯我腰,像在盯凝一个要攻克的堡垒。他不停运刀小切、又用手指挤压,窸窸窣窣,像在我的腰间做一个三室一厅的工程。
表皮切了数个口子,像在一个堵塞多时的大坝上决了几个裂缝,淤血如被再度疏通的洪水似的崩流下来。
极致的痛苦猛砸在我的死肉与脉管上,又像是一种锋锐的愉悦在跳动。
就像爱和恨在人身上往往离得很近,常常让人分不清,生理的痛和快乐也因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而挨得极近,近到它们好像本来就是一个东西。
我的腰时而因剧痛而轻颤急抖,时而又想用伤口去咬紧那把刀,不让它离开。
一时间,洞穴里只有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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