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帮着少女拆下那近乎两尺宽的凤冠。
头顶一松,兰殊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不睡这,若是出了院子,明儿非叫人笑话死了。”
可新婚夫妇不同房,即使在一个院子,传出去也是叫人笑话的。
“哪有人成婚不洞房睡书房的。”银裳心里不平,怨声载道。
兰殊却笑了笑,“有书房睡都不错了。”
总比到最后,连个坟头都没给她落的好。
上一世的今夜,兰殊足足在漫天大雪下候到三更天,最终晕倒在门口,磨软了少年两分铁石心肠,至少让她进了屋门。
后来,她便捏住他心口对她仅存的那点怜悯与柔软,不知兴过多少风浪。
也亏他忍她这么久,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最终触了他的逆鳞。
银棠左思右想,想不通,絮絮叨叨道:“姑娘到底是哪儿惹姑爷不欢喜了,非将您赶了出来?”小丫鬟的思绪乱飞,不禁脸颊一红,”可是那火折子,您没看明白?”
在银裳眼里,姑娘不过十五,正值少女羞赧的年纪,出嫁前虽听了嬷嬷的教诲,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册,她当时略了一眼,确实没敢细看。
兰殊闻言,心里忍不住嗤笑了声。
重来一遭,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就是比那画册上更难以启齿的姿式,他都同她做过。
兰殊细细回想着上一世的今天,如实相告:“我是没细看,可我连他的头发丝也没碰着。”
她不过在他挑起红盖头的时候,轻轻唤了他一句夫君,继而,规规矩矩地起身为他宽衣。
手还未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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