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 第9节

语气难得在温柔中夹杂了几分急促，话落连谢瑶自己都怔愣了一下，又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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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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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泽显然也怔愣了一下，片刻后回神，攥紧了手中的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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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低垂着头，没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神色，只听他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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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曾有人与孤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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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孤在边境打的最后一场仗，那场仗很难打，孤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差点以为自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对孤说，孤该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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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悠长地看过去，手心也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杯盏，似乎在等着什么回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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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缥缈，屋内安静了片刻，谢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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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那人与殿下一同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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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泽眼中神色暗淡下去，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谢瑶觉得他声音有些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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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活下来了，她之前过得很好，只是如今似乎过得不大好，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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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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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正听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顾长泽已经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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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明日孤会派人去取，听说谢小姐今日便要回京，还是早些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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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行礼起身离开，身后，顾长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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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日收了珠串，就在等着谢瑶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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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赌昨日那番话有没有哪怕一丝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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