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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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直起身子，说道：“怀信兄一直问我王暄下落，我都没有回答，但今日，我愿意告诉怀信兄，只是，需要怀信兄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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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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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怀信兄，带我去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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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外，赤色肺石前，硕大的登闻鼓静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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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寒风刮过，本是秋高气爽的气节，当空红日，却被乌云遮掩，忽然一声惊雷响起，路过的行人望着密布阴云，说了声：“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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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秋雨没有落下，天空中，反而飘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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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开始很小，只是一些细小的雪点，落在地上，转瞬而逝，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但逐渐的，雪越下越大，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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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中，一人身披镣铐，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往红色肺石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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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渐渐有了围观百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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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崔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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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流放到磧西去了吗？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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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还想见太后？去求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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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可不会再被他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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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中，崔珣只是步履蹒跚，拖着被棍棒责打过的伤腿，伴随着沉重镣铐曳地的声音，艰难，但决绝地缓步走到红色肺石处，他爬到肺石上，握住鼓槌，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下，又一下，敲响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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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站在他身后，已经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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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淮也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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